想学摄影的看过来,无P图的照片美成这样
羽毛化成了火焰,
火焰变成了鲜血,
鲜血注入了骨头,
骨头中流淌着骨髓,
骨髓化成了灰尘,
尘归于雪。
《尘与雪》(Ashes and Snow )
2002年4月7日,
威尼斯双年展上,
在一个文艺复兴时期的造船厂,
13000平米的展览大厅,
130张未经处理的大型原始图片,
它们没有任何名字,
像一张张缩小的电影屏幕。
全部展览同一个人的作品
这是欧洲有史以来蕞大的个人作品展
而这个人,
正是消失十年的摄影师
——格雷戈里·考伯特
上世纪90年代,加拿大籍自然摄影师格雷戈里·考伯特(Gregory Colbert)在自己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失踪”,开始了他的全球之旅。这位沉默的摄影师,曾27次长途旅行漫步至埃塞俄比亚、纳米比亚、汤加等国家,和当地的原住民一起,和29种动物合作,非洲的野狗,东南亚的大象,太平洋里的巨大蝠鲼......
拍摄了一系列人与动物相知相依的画面。经过十余年的精心准备,《尘与雪》横空出世,成了摄影世界中蕞令人目眩神迷,美到窒息的篇章。
“动物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们给我灵感,给我愉悦,
唤起我对奇迹的景仰。”
--格雷戈里·考伯特
这场名为《尘与雪》的展览,
能使你忘却一切尘世的喧嚣,
眼前只有生命的空灵和洁净,
犹如天地初开,万物方醒。
祈祷、聆听、忧伤、安抚,
无论是文明世界的人类还是土著,
无论是鲸鱼、大猫、猩猩、飞鸟,
都闪耀出非凡的特质。
目光所及,
是早已超越了人兽的温暖。
“人与动物,是对立,还是相依?
泛黄的主调,黑白灰的基调,海洋、沙漠、异域、宗教、动物、老人、女人、儿童,这种种要素,组合在一起,是神圣,是自然,是我们的本源之问,抑或是亘古流传的自然与人性。这些深刻而沉重的主题,以美的形式,映入我们的眼睛,压在我们的胸腔上,足以使人窒息。
格雷戈里拍下了人、动物和大自然的微妙关系,
他的镜头充满诗意和灵气,
他捕捉到的影像纯净无暇。
有大象在认真倾听孩子的诵读,
有老鹰飞过寺庙的柱廊与女子共舞,
有雄鹰展翅下的缅甸僧侣,
有同猎豹深情相拥的祖孙二人,
有靠近大象倾听它的身穿僧袍的孩子,
……
在这美到令人窒息的图像里,
人与动物没有对立和冲突,
没有恐惧和危险,
有的只是在生命之间的爱和信赖。
穿着白纱的少女在神殿和盘旋着的老鹰间跳舞
格雷戈里小时候长着一对招风耳,
常被人叫做大象,
妈妈担心他受到精神创伤,
就带他去医院做了耳朵整形手术,
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和大象有某种割不断的联系。
所以,当他有机会去世界各地拍摄的时候,
他选择回应大象的召唤。
“当我久久凝望丛林中的大象,
我听到了更丰富的声音,
开启了更多的心灵。
我的心灵像尘封多年的旧居,
但现在我听到了窗棂打开的声音。”
十年,
27次长途旅行。
踏遍地球上每一块大陆,
和当地原住民一起,
跟29种动物亲密“合作”。
他曾租下远洋轮船,
花30个月时间,
游荡在汤加、多米尼加,
和亚速尔群岛海域,
只为追踪迁徙中的鲸群。
拍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格雷戈里被犀牛击倒过,
被美洲虎包围过,
在太平洋,
他曾经和体重超过50吨的抹香鲸结伴遨游,
当已经存在了5千万年的生命向他游来时,
天地间唯有奇特的相遇。
当它打量着他,
似乎要吞没他的时候,
格雷戈里并没有恐惧:
“如果什么意外发生让我丢了性命,
那不是个悲剧。
因为我在做我热爱的事,
睡觉前想到,
明天还会做自己爱的事,
那是一种恩赐。”
生命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大自然有着一种轮回般的诗意。
从埃及人到玛雅人到印第安人,
每一种文化都创造了动物寓言,
来表达他们和大自然的关系。
但现代文明中的人类进入了另一种的与世隔绝,
他们建造起庞大的都市,
把自己与同类关在这个笼子里,
进行着无尽的斗争和厮杀。
《尘与雪》是格雷戈里留在二十一世纪的动物寓言。
动物从来不会主动伤害人。
在一些原始部落,
动物能与人和平共处。
只是人类自己所谓的文明,
拔高了自己,
割裂了我们与它们的关系。
世界,
从来不止属于,
人类自己。
2005年,格雷戈里把13年的拍摄制作成了电
影《尘与雪》:没有一句对白,却美得令人窒
息。
为了让更多人感知自然的神圣,格雷戈里还
以游牧美术馆的形式,把《尘与雪》带到全世
界。
他和建筑师坂茂等人合作,用集装
箱、竹竿、可回收纸管等材料,搭建流动博物
馆。
所思所感
格雷戈里·考伯特利用镜头和画面将观众从对野生动物和莫测自然的恐惧中解放出来,并将这种恐惧转化为一种亲近与敬畏。在他镜头下的人与动物是那么的和谐,好似其本身就该如此相依相伴。格雷戈里的这130多张作品没有经过后期加工,也没有任何的名字,却直击人的灵魂深处,令人窒息。当面对对这些照片真实性的质疑,格雷戈里只淡淡地说:“你不需要对大自然做任何美化,这世界已存在了几十亿年,而人类只是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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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摄影师要想拍出好的作品,首先靠的是对于静、动关系的把握,这种把握集中体现在作品的构图上。《尘与雪》极好的利用这种天赋,它擅长在一个极其静止、稳定的背景下,拍摄主要人物的动态动作。动与静只是形式,除此之外,擅用构图,可以增添照片的感染力,将观众诱惑于中。
《尘与雪》中有这样一句低语:"What matters, is not what is written on the page,what matters, is what is written in the heart."(重要的不是纸上的文字,而是心灵上的镌刻)。镜头下的事物有时候比文字来的更加直击人心,在我们拿起摄影机的那刻起,我们要牢记于心的是,任何事物都有其内涵,我们拍出来的作品毫无灵气与内容,是因为自我本身没有像格雷戈里那样将万物内藏于心的境界,更因为我们没有探索的精神。